癫晃

文/癫晃

◎就很短。是个段子叭，就是想看撩兮兮好看到爆的工藤和看着工藤睡觉的黑羽√

        空姐把我带到我的座位的时候，我因飞机延误而充满戾气的心情突然就一扫而光了。

        我做梦都没想过我居然会和他靠的这么近——上一次见他还是几个小时之前，他站在我面前，外套的大衣是特别活泼的天蓝色，里面的衬衣上缀着珍珠的扣子，皮肤很白，我从他散开的发丝之间捕捉到漂亮的蓝色。他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食指敲击塑料平面，不急不缓地和那位素质堪忧吵吵嚷嚷的老太太沟通，法语很流畅，从他嘴里出来有种很特别的魅力。

        等到老太太气鼓鼓地离开之后我才发觉我盯着人家很不礼貌地看了好久，他转过头的一刹那我就知道要遭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我没看清他的眼神，好像是弯了一下眼睛，就踩着他浅咖色的小皮鞋消失在人群里。

        我有点懊恼。一路登上飞机的时候我还在想他的声音和讲法语的时候的语气，想着他的嘴唇思绪混乱，明明几分钟前我喝完了一整瓶的水，现在却觉得渴的要命。

        看清旁边的乘客是谁之后就觉得买头等舱真是我最好的习惯了。他膝头摊着本书，是日文。听到响动他抬起头看着我，疏离有度地向我问好。

        我总觉得我落座的几步路走的同手同脚。他看我坐下之后就合上书和我聊天，自报国籍之后他就改了日语，刚开始没什么有意义的话题可言，他说一句我接一句，我提起江古田的时候他也兴致勃勃地说起在那里游玩的经历，我才知道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和他地理方位上其实离得那么近。母语总是让人特别放松，我们聊到喜欢的音乐和作家，最后还毫不顾忌地带过两个有颜色的笑话。

        我问到了他的名字。工藤笑起来的时候和他的天蓝色外套一样活泼，他写了我的联系方式，说以后有机会和我一起出去喝点小酒。我开玩笑说要不下飞机就去，东京好地方应该有很多，结果他答应的更加随便，好像怕我反悔一样。

        飞机起飞之后机舱里基本很安静，我本来打算要点饮料，结果工藤戴了眼罩往靠背上一趟就嘟囔让我快点闭嘴睡觉，我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堵的一哽，之后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看他。

        工藤是真的好看，越看越觉得漂亮。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我能猜到眼睫投下来的阴影是什么样子。他睡着了特别安静，呼吸声轻的几乎听不见。我仗着他看不到肆意用眼神接触他的身体，从领口到指尖。

        我调整了椅背的高度让我们能躺在一个平面上，好像我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睡着，飞机降落的的时候还是他叫醒了我。刚刚睡醒的人总不会一直维持那副精英的样子，他打哈欠揉眼睛的样子让我觉得可爱到爆。

        “空腹喝酒不好吧。”他说。

        “啊。”我不明所以。

        “黑羽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吃顿像样的晚餐。”

        “之后要不要再去看场像样的电影？”

        他笑起来，像羽毛挠着心尖。“再去做点像样的……别的事？”

        老天，我形容一下我的心情，就好像富士山上开了花，平白无故白日发梦居然还成真了。曾经我还嘲笑过一见钟情的言论，现在我真是爱死这个词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