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晃

我说:因为爱是属于勇敢者的游戏。

【快新】他们

他们




文/癫晃






◎很久以前的存稿

◎名柯剧组的小姐姐每一个都很好,我不想炮灰她们就拉出了我万能原创女角鹤归千穗子小姐,千穗子小姐辛苦了【bu】









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彼时的我,在成山的实验器械当中忙碌,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工藤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手里还拿着四支试管——两手各自两支。我掐着铃声停止之前的最后几秒接起,那边是我许久未听到的熟悉嗓音,依旧迷人,宛如珠玉相碰。

“鹤归,忙吗。”

“大少爷许久不见,有什么要事?”我语调轻松地调侃他,一如既往。

“我家孩子想见见你——来不来?”他问的非常小心翼翼,我听的出来。他不知道我听见孩子这个短语的时候眉头剧烈地跳了一下,但我知道他大概还是没忘他婚礼那天我留下的新婚礼物和信件,仍旧是害怕我又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你看,大侦探,无论何时,都显得我那么不懂事,而你那么善解人意。

“叫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黑羽樱。”

我默了半天消化掉这个时隔七年依旧让我敌视的姓氏,压下所有本该早就消失的苦涩硬生生笑出来,“大少爷,报销机票啊。”

他松了口气。

“好啊。”





工藤新一,我从小到大的同学兼邻居。而黑羽樱小姑娘的父亲大名黑羽快斗,也就是工藤的合法伴侣。

我都记不起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了。

高中的时候他俩都是风云人物,我所见的最多的就是被一群Omega围绕的黑羽和被很多人花式求爱的工藤。我那时和黑羽不熟,最多只是打过照面,但和工藤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同学了。不止一次,工藤分给我数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求我帮忙解决掉一些——你猜猜那些都是什么?巧克力,情人节别的同学送给他的数量太过于可观的巧克力。唯一能让我好受些的,大概是我送给他的并不在其中吧。

“你的我会好好留着的。”他笑着应我。有的时候他的洞察力确实很可怕。或许也是我的心思太过好猜了?

黑羽出现的很突然,两个不同班级相隔数个楼层的人突然形影不离怎么都突然得让人难以接受——尤其是,黑羽本人是个Alpha。天生的气场相克和他对工藤昭然若揭的心思让我们每次见面都火药味十足,嗯,可能只有工藤没有察觉到。这种一点一点被从工藤身边挤走的感觉差到爆,我焦虑不安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隐隐约约觉得有事会发生,足够叫我彻底死心。

——果然。

毕业那天学校组织去登山,前一个晚上我们留宿在一家酒店,老师提议举办一个晚会当做分别前最后的狂欢。晚会开始前我嫌弃地扯掉了工藤万年不变的黑色领带替他系了条宝蓝色的,温莎结打的足够漂亮完美。他扯了扯,抿着嘴角笑开,“太正式了吧?这只是个聚会啊。”

“这样好看啊。”我面不改色地称赞,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给我买的吗?”

“闭嘴吧你爱戴不戴。”

他笑了半天,蓝色眼睛眨啊眨的,“谢谢。”

我别过脸避开他的笑,有些悲哀的想我大概就是为了你的笑才一次次努力接近吧。蓝颜祸水废我青春。

我都想好怎么趁着气氛正好阐明我十几年来的心思,偏偏在聚会开始前找不到他的人了。房间大厅,甚至洗手间我也麻烦了别人去找过,一无所获。

“咦,千穗子,工藤还没有来?”

“啊啊啊黑羽君人也不在。”

“电话也打不通,手机没电了吗?”

“这两个人真不叫人省心啊。”

好吧好吧,可能黑羽又拐着工藤去哪儿说悄悄话联络感情去了。

很不爽。

“我去找他们,一会儿就来!”

“千穗子一定要找到他们啊,工藤君黑羽君来了一定要罚酒!”





我闻见了……什么?

我觉得我此生做过的为数不多的错误选择里,今天这个是最不应该犯的。我不应该自告奋勇在电话接不通的时候想着去找他们,然后闻着这股再不能更加熟悉的味道来到这层楼。时间是晚上九点,夜生活本应该才刚刚开始,本该是住房的楼层过道里空无一人,所以这股清甜的气味明显的不行。

可能是在实验室过了太长时间,辨别试剂的需要,我的嗅觉过于灵敏了吧。除了我,似乎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股味道,所以我才会一个人爬到这一层楼。柠檬香气里混杂着越来越明显的玫瑰气味,浓郁到让我觉得奇怪又隐隐约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最后我站在一间套房前挺住脚步,香气疯狂地刺激我的鼻腔粘膜,而我的眼神愣愣地落在地上,没关严实的门缝里蜿蜒地爬出半截领带。

宝石蓝色,有精致细碎的花纹。

是工藤的。聚会开始之前我亲手帮他系上,不久前由另一个人解开。

不出所料地,我听见虚掩的门缝里断断续续的响动,无需仔细辨别,我猜都猜的到这是工藤的声音,难以言喻的婉转和诱人,成年人都懂这是什么。另一位主人公自始至终没有发声,但闻着信息素我也知道是黑羽。我就处在这样煽情的氛围里,浑身血液冰冷地听完了一场妖精打架,离开之前默默地帮他们关好了门。

那以后我精神恍惚地回到聚会中去,在别人问起时毫无压力地扯谎一笔带过。同学们稍稍惋惜了一下就玩开了,没人去深究我那个其实漏洞百出的谎言。园子后来八卦地告诉我,工藤大少爷后来到酒店来赔偿了一间套房的壁纸和地毯的钱。我听的愣神,半天才从她促狭的眼神里读出这件事所代表的事实。之后我扯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笑,暗暗嫌弃自己笑得真难看。

混蛋黑羽,你好过分啊。

第二天我仍旧混混沌沌——前一晚没睡好。黑羽和工藤肩并肩走在前面,只要性别分化鼻子好使信息素受体没毛病的都闻到工藤身上多出来的气味了。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只字不提,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看着工藤从黑羽手里接过他喝过的水瓶小口啜饮,毫不介意。




工藤家里的陈设和多年之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但还是有很明显的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我到的时候工藤刚刚吃完晚饭,客厅里还有淡淡的味增汤的香气,厚实的羊毛地毯上趴着个小姑娘,半长的头发披到肩上正在煞有介事地翻看一本厚厚的卷宗。我进到客厅之后小姑娘就站起来甜笑着和我问好,我看着她的笑脸心里颤抖,果然两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的后代五官也和他们相差无几,小姑娘俨然就是幼年长发版的工藤新一。

“小樱?”小姑娘应了一声,我放缓语气调笑你能看懂这本书(卷宗)吗,黑羽樱严肃地点点头就被工藤新一轻轻拍了头,“瞎说。”

“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我以前记过的这些东西,看的那么认真——明明根本没认识多少字。”工藤给我倒了杯水,坐下来自然而然挑起了话头。我印象里他一直都这样,高情商高智商,总是能成功挽救一切尴尬的局面。

谈话途中我注意到一架很大的鱼缸,里面没有鱼,而是垫了一层厚厚的木屑养了只仓鼠。我心说大少爷你还真奢侈,连你家的鼠都过得如此清新脱俗与众不同,他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鱼缸是别人送的新婚礼物,送礼物的朋友不知道黑羽受不了鱼,空空摆在家里也不好看,索性养了只仓鼠做女儿的玩伴。

“你可真是个好爸爸,高中时我还觉得你那么孩子气,原来你也不是不会照顾人的哦?”

“过分了啊千穗子。我都奔三的人了。”

期间黑羽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端茶倒水关怀备至。在他切了盘苹果浇上蜂蜜放在我面前后,我使坏地问了工藤一句,“他不应该在巡演吗,怎么现在在家?”

“出去巡演吃不惯东西,脸上长了颗痘要死要活说自己毁容了要调理——我看是外面吃得太好养出一身毛病来了,现在胖的,呵。”

奔三的大男人黑羽委屈巴巴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看得我心情暗爽不能更痛快——虽然我清楚工藤这话和调情无异,黑羽身体素质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隔着家居服我也看得出来。

我总觉得工藤根本不是叫我来看看他女儿的,黑羽樱第二天有课早早被黑羽带去睡觉,临睡前踮着脚尖抱着双亲各自亲了一口,我看着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暗骂一声脏话,这叫个什么事,千里迢迢回国就为了看人秀恩爱?

好在我干女儿懂事的多,最后也很自觉地亲了我一下。




我返程的那天工藤去警视厅帮着办案,是黑羽开车送我去机场。我冷脸对他说用不上谢了,他皮笑肉不笑回应是工藤要他帮忙。两个Alpha僵持半天是我松了口,一路上相顾无言,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结婚了吗。”黑羽突然出声。

我哽了一下差点噎住——“要你管?!”

“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您能不能有点感触,再嫁不出去就成大龄剩女了哦?”他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嘴角带笑——小姑娘最喜欢的那款男人。

“真该把你这幅本性暴露的模样拍个小视频发给工藤,衣冠禽兽。”我冷笑一声,“可怜我工藤,心大到让你来送我,真不害怕我俩半路打起来一车两命?”

“不啊。”黑羽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只是嘴角笑纹不断扩大,“他就是知道你的想法,才让我来送你——一个他合理地不出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机。”

“那可是工藤。”

他说。

我脑子一瞬间空白不知所措,车窗外黑羽超过的一辆车阴影从我脸上很快的移走,斜射进来的阳光里有细细地安静地浮动的尘埃——我突然就想起,多年以前那条被夹在门缝之间的领带。

“——”

这样啊。











“工藤心真狠,我巨受伤。”

“赶紧回去吧大小姐,你实验室那边要炸了。”

黑羽帮我把行李搬下车,递给我一个小盒子,像是礼物,小饰品一类的东西,按照他俩的家底我估算价值很可观。“不喜欢你是不喜欢你,但我比较喜欢和聪明又美丽的女士打交道。”

我挑着眉,难得对黑羽生出调侃的恶劣心思。

“黑羽呀。”

“嗯?”

“工藤心太狠,蓝颜祸水毁我青春败我家财,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一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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